“香港是一个美食天堂,而云吞面是香港特色美食之一,也是香港饮食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云吞就是馄饨,最早云吞以全猪肉制,所以称做‘净肉云吞’。古代云吞很讲究,要肥三瘦七,弄成肉糜,正宗的且先切后剁。现今我们平常吃的云吞面多数是以鲜虾云吞制成,云吞材料有云吞皮、鲜虾、猪肉……”
周末,鬼冢哀和属下们身穿便装,聚在食肆里,准备饱餐一顿。毕竟上了几天学,大家都累了,休息休息,不亦乐乎?
“小姐,谁来付钱?”锦沫乜斜着眼望着鬼冢哀,一脸坏笑。
“嗯,要付钱的?”鬼冢哀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啦!”
“这个可以么?”鬼冢哀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沓冥币。
属下们看呆了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晕死!”
鬼冢哀打了个响指,那堆冥币变成了现金。
“小姐,你好狡猾!”
“地狱里有一个专门将冥钞兑换成现金的部门……”鬼冢哀喝了一口茶,没再搭理他们,将目光转移到车水马龙的喧嚣街道上。
“哎哟,云吞面怎么还没来,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不死原扯开喉咙问道,“老板,可以了没有啊?”(啊喂,你都已经不是人了,还会饿肚子啊?)
“来了来了!”老板和几个伙计赶忙殷勤地端上热腾腾的面条,“六碗香喷喷的云吞面!”
“老板,你们这里的云吞面不错嘛!”旁边一位客人称赞道,“不知怎么的,我每个星期都至少要来两三次,不吃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实在是太美味了!”
“当然啦,我们的材料都是非常新鲜的,味道鲜美,口感爽滑,色泽鲜明,面条弹牙,汤底是用鸡、猪骨和大地鱼清炖的,澄清透澈,鲜香扑鼻。只有这样的云吞面才是上乘的云吞面!”老板看起来十分高兴,满面红光,得意洋洋地向大家介绍着。
“看来老板真的很喜欢做云吞面啊!”
“是啊,云吞面是香港的骄傲!”
属下们全神贯注地听老板的演说,完全忘了动筷子了。
“喂,还不下箸!凉了就不好吃了。”不死原催促道。
“好嘞!我们要开动啰!”
正当他们都把筷子往碗里伸时,鬼冢哀用日语低声说道:“别吃……”
“呃,为什么啊小姐?”大家仰起头看着鬼冢哀。
鬼冢哀警惕的眼神使大家更加疑惑不解了。
“听我说的,别吃……”语气很委婉,也很坚决。
“但是,如果我们不吃,老板会不高兴的。”锦沫有些不情愿。
“我自然有办法解决这件事……”鬼冢哀趁老板不注意,又打了个响指,碗里的汤面立刻无影无踪了。她对着老板轻轻喊了一声:“老板,埋单……”
“小姐……”不死原用哀求的眼神看着鬼冢哀,哭丧着脸说,“肚子饿……”
“我们不是人,不吃也不会饿死……”鬼冢哀头也不回,冷冷地答道。
“云吞面热腾腾香喷喷的,又没有毒,为什么不能吃?”鬼冢哀停住了,用冰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有再回答。
“不死原,你就少说两句吧,”桥姬小声劝道,“小姐不让吃,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吃云吞面也可以吃点别的东西嘛!”
暮色苍茫,红日西坠,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习习晚风拂过海面,荡起了泱泱碧波。
“打烊啰——!”老板敲响了铜锣,笑吟吟地催促着客人们。
“喂,顺发哥,黄记的生意不错嘛!”一位老伯竖起大拇指夸赞道,“连儿子都来帮忙啦!”
“当然啦,我儿子都快三十岁人了,整天呆在家里不来店铺帮忙怎么行?”黄顺发笑嘻嘻地说。他用抹布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的。
老伯哈哈大笑起来:“顺发哥,黄记就交给你儿子打理吧,你也该享享清福了!”
“唔,做云吞面要手艺巧,他人又懒,又不会做生意、打交道,说不准会坏了我响当当的招牌呢!”黄老板笑着摇了摇头,“我倒是打算将店铺传给我徒弟,我徒弟手巧,人也忠厚老实,能说会道,人缘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就恰好钻到了儿子黄康贵的耳朵里。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夜晚的小巷漫长静谧,仿佛没有尽头,虽然看不见行人,而脚步声似有却无,转角处还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浓厚的黑云遮挡着月亮,诡异的月光时隐时现。黄康贵蹑手蹑脚地摸索到黄记食店的厨房里。可能是做贼心虚吧,他腿直发软,一不小心打了个趔趄,把锅盖碰了下来,发出了“哐当”的响声!
他冷汗直冒,连忙左顾右盼。幸好熟睡的家人都没有听到。
康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偷偷地把一小包粉末倒到调味料里,用勺子搅拌几下。
“不想传给我吧,那我就让你好看……”
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快要吓得魂飞魄散了——
爸爸点着煤油灯,一声不吭地站在他面前!
灯光十分微弱,而这更烘托出爸爸神色的严肃。
“你在干什么?”黄顺发一字一顿地说道。
康贵颤抖着,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混小子,看我不打死你!”顺发一个箭步上来,揪住儿子的衣领,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哎呀,不要啊!”闻声下来的妻子拽住了顺发的衣服。
“什么不要不要的,你别拦住我!这个逆子想要拆了黄记的招牌啊!”顺发一把推开妻子,大声嘶吼道。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煞白,额上臂上青筋暴起。
“阿爸……阿爸……我下次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黄康贵抱着脑袋连连哀求。
“实话实说,你刚才放了些什么进去!”父亲捎来了扫帚指着儿子。
黄康贵快要抖成筛糠子了,面对威严的父亲,只得吞吞吐吐地回答:“罂……罂…粟粉!”
“孽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会吃死人的啊!”顺发气得用扫帚死命地在儿子的背上打。
“不要啊顺发,你这样会打死他的!”妻子赶忙拦住丈夫,涕泗泪流地苦苦劝道,“毕竟他也是你儿子啊,不过是初次犯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初次犯错?真是‘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你老是惯着他,他才会变成这种偷奸耍滑的废物!”顺发甩开了妻子,厉声质问儿子,“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干了多久!”
“爸爸,要是我不这样做,黄记的生意会这么好吗!”康贵带着哭腔反驳道,“你以为你的面真的那么好吃啊!是因为我在里面放了些药,他们才会吃上瘾,这样黄记才变得生意兴隆而已!谁知道你偏要把店铺传给徒弟、也不肯留给我……阿爸,你真偏心啊!”
“混账!我今天就要打死你!”
…………
午夜降临。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黄康贵躺在床上,双目死死瞪着天花板。他紧握着手机,重重地按下了505……
“阿爸,不念亲情的人是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他暗想道,眼睛射出了仇恨的目光。
“来了……”那个空灵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黄康贵惊恐地从床上滚了下来。他用手扶住床沿,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你……你……你是谁!”他用恐惧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一身死神装束,黑色的长斗篷,宽大的帽子,闪射着阴森银光的锃亮镰刀,看不清的脸……
“我是摄魂少女鬼冢哀,是你叫我来的,不是么……”鬼冢哀瞬间飘移到康贵的身后,把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喂!你要干什么!我可是委托人,你要帮我消除怨恨!”康贵不停地挣扎,但镰刀逼得更近了,冰冷的温度使他为之战栗,“混蛋!快放开我!”
“别乱动,血要冒出来了……”鬼冢哀低声警告道,随即把镰刀移开,“嗯,耍你的……”
黄康贵惊魂未定,不住地喘着粗气。
“来,吃些东西吧……”鬼冢哀脱下工作服,露出了华丽丽的一身绣着红色彼岸花的黑色和服,端然跪坐在茶几旁,拍了三下手——只见属下们鱼贯而入,手上端着餐具。
“这是日本清酒,请品尝,”身穿淡蓝色露肩长襦袢的桥姬恭恭敬敬地把酒壶摆在黄康贵面前,“虽然原料单纯到只用米和水,但却可以产生出令人难以忘怀的好滋味!”
穿着日本料理厨师服的不死原、乱道、工藤月排着整齐的队伍,分别将热气腾腾的关东煮、寿喜烧、乌冬面放在黄康贵面前,而锦沫和北寒颖也端来和菓子与抹茶。
“吃吧……”鬼冢哀把筷子双手递给康贵。
“时好时坏的,到底搞什么花样?”康贵心里直犯嘀咕,他搞不懂对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香气扑鼻的日式小吃的确吊起了他的瘾,于是乎他便放开胃口大吃大喝。
吃着吃着,他咬到了异物,味道很不对劲,便不满地嚷道:“喂!这是什么啊!”
“锦沫,小颖,你们放了什么进去……”鬼冢哀从袖子里抽出折扇,轻摇一下。
“哦,没有什么!”锦沫嬉皮笑脸地答道,“不过是在乌冬面里放了些刚从沟渠里抓出来的新鲜的蜘蛛蜈蚣蝎子壁虎蚯蚓毛毛虫罢了……”
黄康贵听了,急忙“哇”地把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
“你们……”康贵捂住嘴,老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我要到食环署投诉你们!”
“是么……”鬼冢哀毫无感**彩的调子里带着一丝挑逗。
黄康贵再也忍不住了,刚才吃进去的东西通通从嘴里喷涌而出——蜘蛛、蜈蚣、蝎子……到最后,居然把五脏六腑也吐出来了!
“呃……”康贵奄奄一息地趴在满是鲜血的餐桌上。
“哟,你的心原来是黑的啊!”不死原从腰间抽出太刀,戳了戳那颗吐出来的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哦,忘了告诉你,你被诅咒了……”冷冰冰的镰刀再次架在他的脖子上,那充满怨念的语气同样也是冷冰冰的,“可怕可耻的愚昧无知之人,可怜可笑的卑微渺小之影,被七情六欲缠绕着的可悲生灵啊——到地狱里、走一遭吧!”
那蜿蜒盘绕的塔香下,悬挂着写上“黄顺发”一名的小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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